晏榕摇摇头,目光冷然:你说,孤该看么?
来喜试探道:奴才,奴才想……应该。
孤也觉得。
晏榕盯着手中的信纸看了半晌,最终轻轻叹了口气,窥探他人信件,非君子应有之为。孤既然选了楼苍,就应当信任于他。
来喜鼓起勇气道:殿下,您向来太过心善。摄政王此人阴狠毒辣,您这样下去……奴才真怕您吃亏!
不同与军情专用纸的厚度,晏榕手中的私信纸张更为洁白,连边角都被裁切打磨的整齐,美观,更不会割到手指。
有力的笔锋像是能透过纸背,潇洒豪迈。
晏榕收回视线,换了话题:山上那名女子,你尽快去将她换出来,差人送回江北。
来喜点了点头:早已经打点好了,只要摄政王不当场要她的命,都能将人救出来。
晏榕将手中的信纸攥成了一团,她倒是十分勇敢。
来喜躬身:她也是求对了人!求到殿下这里,要是没经殿下你的安排,哪能顺利混进后山……
晏榕:可孤没想到她会行刺。
来喜停了片刻,压低了声音:如果她成功……
若摄政王身死于此,她定性命不保。
晏榕平静道:宫廷斗争,不必牵连无辜。孤是想用她让摄政王知晓江北境况,并非让她无故送命。
来喜住了嘴:奴才知错。那江北……
晏榕道:江北之事不可再缓。沈慕之前日与孤商量,愿前往江北赈灾慰民,孤准备与他同去。
来喜:可是摄政王……会同意您离京吗?
不知道,孤看不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