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鹤酒量极其好,这样小半瓶根本不会喝醉。
他直接伸手端过酒瓶对着瓶口来了一大口,才擦擦嘴角,朝喀颜尔弯出一个肆意的笑:成啊!与美人儿聊天是本王的荣幸,想聊点什么?
喀颜尔:……
喀颜尔把另一瓶酒藏了起来,开口道:王爷刚才与太子殿下说的关于您儿时那些话,是真的吗?
诸鹤半倚在美人榻上,白净平坦的胸口露出大半,嘴角的酒渍便顺着唇角一路滑下。
他灌了一大口酒,盈盈笑道:啧,当然是骗他的。那小屁孩儿,天天就想着拉帮结派搞本王,本王是那么容易被搞的么?傻小子!
喀颜尔:……
是不是觉得本王太过分了?
诸鹤艳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唇角,开口道,没办法,孩子太小了,总要经历一些社会的毒打,学会不能轻信他人啊。
喀颜尔:……
喀颜尔停顿了下,像在考虑究竟要不要问,最后还是试探着道:王爷,据奴家所知,江北的水患灾荒导致瘟疫,此次只有太子和沈学士前往,是不是力有不足?
没错。
诸鹤举了举手中的酒瓶,神色似乎微微清明了几分,语气也慢了些,江北天灾并行,阿榕与沈慕之,呵,一个从小养在宫中的太子,一个没见过民间的新科状元。信誓旦旦的,跟本王这儿装大尾巴狼呢?
喀颜尔:……
喀颜尔道:王爷不担忧太子么?
诸鹤虚情假意的道:担忧又有什么办法,孩子大了,总得出去飞飞才能知道是骡子是马。
喀颜尔叹息一声:……无论是骡子还是马,都飞不起来。
诸鹤没再回应他。
烧刀子是烈度很高的白酒,寻常人往往只喝一两杯便倒,诸鹤酒量好,又只喝了这一种,足足两瓶下去也没显出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