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鹤才沐浴完,身上只简单披了身松松垮垮的披风,内里一件薄衫,坐没坐样的靠在躺椅上,露出大半细嫩的肩颈与纤细的脚踝。
屋内的火盆烧的滚烫,他懒洋洋的拿了本自己也看不懂的书册装模作样,扬了扬下颌,让人把邬玉放了进来。
诸鹤友情贡献的一滴血看上去很有效果,对比之前,邬玉的面色显然好了不少,只是身上还带着夜露微寒,进门的时候便卷进来一股寒意。
诸鹤嫌弃的拧了下眉,往披风里缩了缩,趾高气扬的道:门给本王关好。
邬玉换去了平日里在大历皇宫中的装扮,将头上的兜帽拉了下来,反手合上门,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坐在躺椅上的人,幽声道:摄政王如此将我往深渊中推,可依旧不肯给玉少许怜惜,真是让我难过。
诸鹤被那阵风引得打了个喷嚏,揉了两下鼻尖:本王向来只怜娇花,恐怕三王子长得和娇花不太相似。
邬玉:……
邬玉甚少被人堵嘴,难得哑然半晌,无奈的勾了勾唇:摄政王这般说法……难道那乳臭未干的小太子便像是朵娇花?
诸鹤:……
诸鹤许久没见晏榕,都快忘了人长什么样了,回想了半天,才张口道:本王深慕于他,此中感情与他如何并无干系。
邬玉道:所以王爷才让我去为您的小殿下铺路,好让小殿下走得一帆风顺?
诸鹤:……
那倒也不是。
就是想让你们表演一个精彩的生同衾死同穴。
诸鹤总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直说出来,只好委婉道:朝中还有两名官员与你同去,你不必太过忧心。
邬玉:那若是玉不幸死在江北呢?
诸鹤:……
邬玉:子母双蛊,母蛊若死,子蛊必死无疑。摄政王当真就愿意为了太子殿下弃自身于不顾,非要命我前往江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