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瓣柔软,引人流连。
喀颜尔将手指又向内探了探,勾着一丝银线带了出来,低低一笑,将手指放在自己唇边:好甜。
已经到了交接班的时辰,夜里向来是德庄当值。
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进了院子,喀颜尔有些失望的起身,摸了摸诸鹤乌墨般的长发,正要离去,动作却一顿。
抚在诸鹤发丝上的手停了片刻,轻轻拨了拨——从里抓出了一根羽毛。
那羽毛不同被摄政王亲自带回来的鸭羽,是嫩黄的颜色,蓬松柔软,倒像是雏崽身上落下的。
喀颜尔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,回身帮诸鹤掖好了被角,轻轻叹了口气:也不知跑去哪里玩了,累成这样。
月色渐深。
马厩里的羊驼再次被堵住了嘴,只能不断的尥蹶子以示愤怒。
喀颜尔今日显然心情颇好,连看羊驼都顺眼了几分:找到了么?
回少主,已经出发前去寻找。
身着夜行衣的男人跪在地上,语气殷切,少主乃皇室最后血脉,一旦寻到,楼兰古国必将光复振兴,重登辉煌!
喀颜尔不知在想什么,面上并没看出多少兴奋,转而道:太子晏榕是个废物,派江北的人去帮帮他。
男子一愣:少主,这与我们大业……
愚蠢,晏榕无法登基,难道让摄政王一直把持朝纲?
喀颜尔像看死人般的低头扫了那人一眼,只有扶持太子,增添内乱,我们才有可趁之机。只有让摄政王没了权利,我才可……
男子有些不明:才可杀了摄政王?
喀颜尔冷笑一声,身形一晃,便轻功消失在马厩之中。
隔日起床,诸鹤又是一条好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