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玉神色一敛:玉为自由而来。
晏榕轻轻一笑:那为何三王子突然对孤如此敌意?
邬玉:你想说什么?
没有什么。
晏榕眉目间一片和风朔月的安然,只是觉得三王子对孤的恼怒来的莫名其妙,爆发点又似乎都在摄政王身上,觉得奇怪罢了。
邬玉顿了顿,突然间明白了晏榕此来的目的。
他挑出一个笑来:敢问太子殿下奇怪什么?
晏榕看向他。
邬玉:是奇怪我为何会听摄政王的旨意,还是奇怪摄政王为何肯放我回去?
晏榕显然没想到邬玉会反驳:他是大历摄政王,你是北狄王子……
我爱慕于他。
邬玉打断了他的话,慢慢道,我十分爱慕摄政王,不愿看他在燕都忧心,又怕他前来江北危险,所以我替他来了,很奇怪么?
晏榕怔了下,几乎是下意识便脱口而出:他不爱你。
是吗?太子殿下如此急着反驳,不过是因为摄政王心悦于你
邬玉笑了笑,可摄政王是怎样的性格你我都十分清楚,喜恶迁移,随心所欲。殿下难道就能保证,他会一直喜欢你吗?
等有一天他不再爱你了,太子殿下,你身上还有任何价值——值得他多看你一眼么?
晏榕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屋中的。
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静静坐了许久,突然狠狠砸了下桌面,生来便没沾过阳春水的五指擦在粗粝的木板上,渗出一丝丝的血痕来。
他不明白自己的焦躁究竟从何而来,甚至他突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今天明明是想去拉进邬玉那方的关系,方便日后夺权之备……可最终却成了这幅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