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天黑也没回来。
又去上的什么课。付廷森问。
手下支支吾吾:二小姐是和卫局吃饭去了……
……
付廷森开始认真考虑给她的工作是不是实在太闲了一些。
*
今日陈太太跟我说,你从南京请来的老中医很有本事,这阵子调养下来,果然人舒服了许多,感觉肚子里的种都有力了。
卫青松笑着点点头:不枉我让人找了那么久。,抬手将剥好的蟹肉放进她碗里,尝尝。
已经到吃螃蟹的节气了吗。穆余拿起筷子问道。
没有,还不到季,这是阳澄湖今年第一批蟹,肉还算紧实。
穆余夹起蟹肉,笑着说:你可真会体贴人。
原先我太太爱吃蟹,又嫌吃蟹麻烦,我这剥蟹本领就是那时练出来的。
听他平淡语气说这些,穆余心里泛酸,低下头尝了一口:
很鲜。
又问道:今日就是来带我吃蟹的吗。
平时大多数都是穆余找他,今天难得是卫青松主动约的她。
我母亲又叫人送来了不少粽子,还有糯米糍,说看你昨天爱吃,一清早做了好些,要我一定得给你送来。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绣礼盒,放在桌上,还有这个。
穆余打开一看,是个用银链串着的翠玉坠子,小巧精致。
这是?
你昨天第一天上门,他们作为长辈该要有所表示,怕你当面推脱,才让我今天给你。
穆余眼里动容:那些我就收下了,这个你收着吧,我哪能要。
卫青松怕她有压力,没有坚持。
卫青松选得餐厅离穆余单位不远,就隔了一条街,推开门,卫青松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马路转角处的那辆车。
等自家司机来的功夫,他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个锦绣盒,侧头凑近穆余,将玉坠子给她戴上。
不……穆余刚要推拒,他就低声道:
别动,付廷森在那看着。
穆余一愣,不敢乱瞟,问他在哪里。
那边转角。戴好之后,他又抬手顺了顺她的耳饰,很自然,又透着一股隐晦的亲密。
穆余低头轻笑:你倒是蛮会。
卫青松看着她锁骨间的碧绿说:没听说过吗,男人最晓得怎么气男人。
街上繁华,电车沿着地轨驶过,流转灯光落在车上人的肩头,映出陷在黑暗里的那一抹军绿。
付廷森坐在车里,手上还捏着今早给他擦手后落在座椅上的女士丝帕,无声地看着他们。
副官回过头,小心翼翼地问:先生,还要继续等吗?
他收回视线:
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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