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的时候,这出戏正好唱到高潮。
付廷森将她扶起来,无声地整理好她的衣物,看她红着眼睛,落了几滴泪下来,让他跟着呼吸一紧,偏又道不出什么安慰的话,他一个莫名其妙就要往她嘴里塞的人。
半天挤出一句:别和陈锐意走得太近。
穆余吸着鼻子问:为什么?
他说不出来。
姐夫总是这样,要求我如何,又总是不给我一个理由,不过是吃准了我一定会听你的话。
穆余说完,兀自缓了一阵,而后收拾好心情,对他勾了勾唇角,眉目温顺:
我知道了。
付廷森语塞,半晌才有些别扭地开口:你要是不愿,可以不必听我的。
姐夫要我怎么样,我都会做的。穆余敷衍道,她今日被他们一对夫妻扰了好心情,不想再与他多牵扯,理了理身上的衣裙:
要下去了,姐姐半天见不到人,该起疑了。
穆楠确实在找人。
她起身扫了一圈园内,看见穆余一个人坐在舞台后面,没看见付廷森。
她找了一阵,问了身边的人,在楼梯上碰见了正好要下楼的付廷森。
去哪了?
去抽了根烟。
穆楠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烟味,没有多想,没看见他衬衫和裤腿上明显的褶皱:
昆曲还是无聊了些,我们先回去吧。
付廷森点了点头,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在后台的人。
我终于想起来那个Richard是谁了。穆楠说,他就是陈家那个私生子是么,有一次陈家老太办寿,他也在,我们见过的。
付廷森:没什么印象。
穆余挺有本事,虽说是个私生子,但他怎么说也是如今陈家唯一的儿子,陈太太要是一直生不出儿子,那以后这陈家就都是他的……
付廷森神色如常,绷起的唇线显出他如今的烦躁。穆楠说的话没听进去多少,他满脑都是穆余,今日她那受伤模样,像是他将她一片真心随意糟践了。
上了车之后:晚上我要赶去南京,得呆上几天。
穆楠微愣:怎么又是半夜赶着去……
……', '…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