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太确定,小心问:那是?
诡计多端的贱男人!他小声又咬牙切齿地说。
穆余头一次见他这个模样,噗嗤笑出来,故意打趣:我以为是那个富太太呢。
想什么呢。他垂下眼睛,有点落寞,他跟我上学时就在一起了,那时学校里没人知道我是陈家的,我觉得自己身世不体面,也没说出去,谁知他为了钱,竟然去找了个……那女人瞧着都快五十了!
他越发愤恨:听说他不止要伺候那女的,还要伺候她老公的屁眼,真是恶心。
穆余脸上也露出一言难尽,那些有钱人私下玩得很花,男男女女,女女男男,人数多的也有。
你今天让我来,就为了气他?
我来看看他有没有得病,或者有没有被榨成人干。
穆余笑,又往那撇了一眼:他往这边看了!
陈锐意一下收了手臂,两人挨得近了些:还在看吗。
在啊。穆余没让那人发现他们在看他,仰头对陈锐意说:他长得很好。
很爷们,很干净的爷们,他看见了陈锐意,目光一直停在那,身边的人说了一句才收回去。
陈锐意失落:那又如何,还是很恶心,他对谁都能硬得起来,谁的屁眼都能入。
穆余来了八卦:那你……
没有,我是上面的,所以我才说他诡计多端。
穆余差点要尖叫了,她不懂他们那个群体,可看上去,陈锐意要更英柔一点,他长得太漂亮了,加上那一头微长的小卷毛,不邋遢反而很精神,眉眼间柔得能生出花来。
穆余提醒一句:他好脏,你别回去找他,别再想着他了。
你当我傻么。陈锐意笑着说。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气,现在打笑着说出来反而轻松了不少。
穆余扬起眉:我要转圈了,你能接住我么。
当然。
两人这会儿的心情莫名其妙得好,迈着灵动步伐,认认真真跳起舞来。
扭腰,滑步,将她轻巧地抛出去,再拽回来。女人腰肢软,身段好,男人手劲儿,俊男美女,一下成了舞池里最养眼的一对。不像情侣,倒像是———一对阴阳难辨的美人蛇!
穆余这才开始享受这地方,这几日挥散不开的低沉情绪顷刻化解在喧闹的人声里,她要是一直一个人,说不定还要偷偷难受上几天。
和他们同行的人见他两都放开了,这才敢笑着上前,和他们舞在一块。无声交流一阵,都看出穆余是个性格很好的人,不难接近,人家顺势从陈锐意手里接过她,她也不小家子气,很大方地玩在一块儿。
穆余肆意地舒展身体,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有韵味儿。不后悔来这一趟,不来才后悔,她活了二十多年,头一次体会到年轻人的快乐!', '!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