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晟想想,将手里的工作稍微分配了一下,就赶紧出门去了。
江远不在办公室,刘晟就出门去江远在京城的房子。
到了小区门口,一辆陌生的破桑塔纳里,却走出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。
老崔?你跑来做什么?刘晟皱眉。
你来做什么的,我就是来做什么的。崔启山扬起下巴,道:江远不是一个人的,知道吧。
你前两天遇到的那个屎娃子,办清楚了吗?刘晟直接挑衅。
办清楚了。崔启山这几天被嘲讽的次数多了,已经不会如此轻易的破防了。
刘晟见状哼了一声:我本来没有要抢的意思的,你要说你愿意过来看,我就不过来了,队里的事情那么多……
行了,别扯了,说真的,一个江远也够咱们俩个大队用了。你们现在能有空出几个人来?
刘晟迟疑了一下子,道:四五个人总拿得出来的,需要的话,再多几个也行。
我这边也差不多。那上去看看。崔启山一马当先。
敲开江远家的门,开门的是江富镇。
江叔,江远呢?崔启山感觉自己像是来串门的小朋友。
江富镇和煦的笑道:来弄了点什么东西,就出去了,挺匆忙的。不是跟你们办案去了吗?
崔启山面色一紧:那我问问看,他有说去哪边了吗?
没说啊。江富镇没当回事。
崔启山又问了几句,到江富镇有点奇怪的时候,才镇定的告辞。
等江富镇关上门,两人进了电梯,崔启山对刘晟道:不对吧,江远一个人能去哪里?
我打电话问问牧志洋。刘晟也紧张起来。
我给王传星打个电话。
两人各自打电话,极有默契的只问了江远的去向,一点多余的话都没说。
电话结束,刘晟和崔启山互看一眼。
情况不妙啊。江远从来没有这样子单独行动过。刘晟跟江远合作过不少次了,越想越是揪心。
崔启山道:要说起来的话,江远得罪的人可不少了。最近几个案子虽然办的很干净了,但你也难说外面有没有漏掉的。
总有漏掉的。刘晟没有讨论细节,只道:要不要通知陶支?也许只是出门溜达去了,咱们小题大做……
也许?也许溜达去了垃圾山,摔到刀片上,自己碎成三瓣了?崔启山语气强烈的道:这种事情我见过太多了,很多尸体都是这样发现的!
你这家伙……刘晟无力反驳,边走边道:你这个说法也太糟心了……
听我的,江队这种情况最是危险不过了。崔启山郑重其事的道:你想想,那些搞宗教的,会不会有悄悄躲在家里的?会不会有那种牵扯不太深,但又爱走极端的?还有戚昌业的案子,间谍背后可是有情报局的……
你们怎么跑到这边聊起天来了?小区中央的花坛旁,江远奇怪的看着刚冒出来的刘晟和崔启山。
两人见了鬼似的看着江远。
出什么事了吗?江远站了起来。
汪汪汪。
五只流浪狗齐刷刷的抬起头来,向崔启山和刘晟呲牙,只是眼神不停地在饭盆、两人与江远间巡游。
您这是在做什么?崔启山使劲捏着手机问。
喂狗?我做了些狗饭,给楼下的流浪狗们分享一下。江远说着端过一个不锈钢盆,道:我自己也陪着吃点,尝尝?
崔启山鬼使神差的用一次性筷子,夹了一块大约是炒饭的食物,放入口中,脸色逐渐变化。
在刘晟眼中,崔启山的表情,从无所谓,到奇怪,再到惊讶,到震惊,再到难以置信,接着是难以抑制的热情。
这是什么?崔启山用筷子指着不锈钢盆,像是在问凶手似的。
狗饭。江远回答。
那做狗也太爽了。崔启山端过不锈钢盆,猛刨了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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