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鱼啊!你也知道哥哥我这臭脾气,就俩字儿——冲动,不像你考虑事情,也就俩字儿——周全。这次还是多亏了你,否则这事儿还真不好收场。哥哥承你的情,也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,你多担待着点儿,啊,甭往心里去。
说着,还帮他理了理衣领,把扣子给扣上。
李羡鱼一笑,祝少这话就见外了不是?大家都是兄弟,不过拌了两句嘴,说开了也就是了。
祝鸿羽朝他一瞪眼,还叫我祝少?
李羡鱼眼睛里带着笑瞅他,鸿羽。
诶。祝鸿羽手掌拍拍他肩膀,笑眯眯应了一声,见裴湛挂了电话朝这边过来,他收回手直起身,抛下句行了,你们聊,我也得回去跟老头子报备一声。就摆摆手径自走下了天台。
李羡鱼朝郭梓兴笑笑,时间不早了,你也赶紧回去吧。
郭梓兴看了裴湛一眼,又看向李羡鱼,见他冲自己点点头,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:那我先走了?
李羡鱼朝他挥挥手以作告别,到家给我打电话。
诶!得了他的嘱咐,郭梓兴脸上恢复了笑容,开心地应了一声,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骆勋打完电话和两人打了声招呼,又跟李羡鱼对了下眼神,便也转身下楼,临走时还帮他们关上了门。
裴湛看着李羡鱼,目光闪动,晦涩不明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谁都没有开口,一时间,空荡荡的天台只剩下夏风温柔吹过的声音和操场上不知疲倦的蝉鸣。
微微叹了口气,李羡鱼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,阿湛……
裴湛径直打断他,你对裴谦究竟是怎么想的?
对上裴湛审视的眼神,李羡鱼苦笑道:我还能是怎么想的?他就算认祖归宗进了裴氏族谱,那也是裴爷爷亲口定下的二少,无论如何越不过你这大少去。
见裴湛眉头微皱,他赶紧又补充道:裴叔的想法你还不知道吗?不过是觉得亏欠了他们孤儿寡母,想要补偿罢了。
你把他折腾的越惨,裴叔越心疼,越心疼就越想对他好,恶性循环。
这道理你也是知道的,何苦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?
裴湛目光柔和下来,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,李羡鱼实在猜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,只得继续劝说。
阿湛,论情论理论家世论能力,裴谦哪点比得上你?他又哪能跟你比?
不过一个私生子,身份见不得光,你摆明车马光明正大的跟他竞争,又哪里有赢不了的道理?
何况我们这么多兄弟,怎么可能不帮着你?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湛眉宇舒展了些许,却仍旧微微蹙着,眉心似拢着一缕愁绪。
你不懂。
他冰堆雪砌般的面容上淡淡融化出一丝笑意,伸手像是想拨开衣领重新检查下李羡鱼脖颈的伤势,却终究没有再次解开那颗纽扣。
收回手,他微微侧过身看向李羡鱼,走吧。
李羡鱼摇摇头,你先回吧,周阿姨肯定还有事要和你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