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树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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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星篇 星星 (一)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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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出个不知名金属制成的锁片,只见通体晶莹,氤氲缠绕,自发五彩,确实是罕见的珍物。

这是一道护身符,将军带在身上,可保大难。

秀吉知道,这是难得仙缘,恭恭敬敬的收起,道:多谢导师厚爱,今日暂不言谢,若是他朝有命相逢,秀吉定当报此大德。别过卡达尔,秀吉踏步出门,面对自己将发展的命运了。

卡达尔看着杯中之物,默然不语,今日他又破例帮人卜了一卦,上次算卦,该是四百年前的事了。

天机,天机,为何人的命运,总系于天,贤愚贵贱,帝王将相,亦无能脱此定数,自己,又能不能有着『我命由我不由天』的一日呢?

叩、叩、叩!又有敲门声。

卡达尔导师在吗?

看来今晚是没得睡了!访客不绝,卡达尔只有苦笑。

打开门来,访客赫然便是蕾拉。

老师!

是你啊!进来吧!

蕾拉一改白天的英武模样,卸下了金盔甲胄,穿着简单的家居服,娇美的容颜,含羞的表情,更添三分妩媚风情。

卡达尔自行囊中取出茶叶,重新沏了壶茶,与蕾拉天南地北的聊起来,从别后卡达尔的旅程,谈到各自的近况,再回想到多年以前。

是吗?已经这么久啦!回忆起来,把你抱在掌心,好像还是昨天的事,转眼间,小丫头就成了美丽的少女了。

您忘了,就连我的名字,都是殿下您取的呢!

我已经不是王子,不必再叫我殿下了。

卡达尔原是帕罗奇公国的皇子,少年时,才华洋溢,曾经率军横扫四方,酣战时,横槊赋诗,技惊四座。闲时,迎风邀月结交各地豪杰,风流韵事不断,自诩天下第一品风流人物,是天下间人人惊羡的奇才。

六十七岁(常人寿命约莫是五、六百岁)时,突然对一切世俗之物,失去兴趣,毅然割舍,遁入深山,追求无穷天道,经两百年有成,适逢魔族入侵人间,挺身而出,经三战而名震天下。

战时,结识皇太极、陆游,合称三贤者。三人之中,卡达尔因年纪而排名居末,但综合各人天资、成就,卡达尔实是三贤者之首。

大战结束后,帕罗奇公国早已灭亡,卡达尔为求专心向道,亦没有兴复故国之心,遂孤身云游天下,只是,每三、四年必回波鲁特佳尔一趟,算是凭吊故乡吧!

二十二年前的重游时,适逢蕾拉出生,卡达尔与之投缘,破例暂住,指点文艺、武术,直至五岁。亦因此,蕾拉与卡达尔的关系,分外不同于常人。

老师这般的能力,天底下应该再也没有难事了,为什么您总是郁郁不乐的样子呢?

卡达尔摇了摇头,修为到了他们这等地步,已经超脱了常人的生理循环,但并不等于不老不死。

这一千年来,我不断以时间之砂,逆转肉tǐ的年龄,保持年轻,但是,也已经到了极限。

没有办法可想吗?蕾拉问道。

天数早定,岂是区区人力所能扭转。卡达尔苦笑道。我所担心者,倒不是自然的限制,而是天刑。

天刑!

自然界的循环中,每隔数十万年,人间的恶气累积到极限,上天便会降下天劫,以千枚天雷,轰尽地上不洁物。天劫降临,是人间最恐怖的浩劫,每枚天雷,均伴随光明火、圣灵冰、太阳风、宇宙光,具有毁灭一切生物的无穷威力。

挽救天劫,必须有一名具帝皇命格、豪勇无双之士,奋起绝世武功,硬挡天雷,若能接到六百枚以外,便可缓除天劫,期间倘若漏接一颗,便是倾覆人类的大祸。

◎前两次天劫,由三女神之首--阿特洛波丝;绯樱帝国的轩辕皇帝所接下,而两者亦为天劫所轰杀,神形俱灭。

所谓天刑,是当有个人违逆天道运行时,上天降下天雷诛杀,直至所殛之人毙命而止。

几千岁的寿命,到底是逆天行事,三贤者另外的两名,皇太极行踪不明,陆游避居白鹿洞,已经有千多年,没再出现人前。

这些年来,我以太古藏魂之术,瞒过天上灵觉,却也导致一身修为,被封锁至五成以下,若是稍有差池……老师!蕾拉不知道应怎么回答,在记忆里,卡达尔一向聪明睿智,是所有问题的答案,挥洒自如间,令她心颤不已,却没有想到,那个人也有迷惘如斯的一天。

一点小事,倒是让我的小蕾拉,担了不必要的心了。伸手轻抚蕾拉的脸庞,卡达尔温言笑道:生死之数,我早已不放在心上,若不是一桩心事未了,让天雷轰个神形具灭,免却轮回之苦,倒也乾净俐落。

老师!蕾拉惊得流下泪来。

卡达尔一笑,站起身来,缓缓走到窗边,迎着扑面的晚风,仰观天上星斗,怔怔出神。

割舍荣华,刻苦修行,只为了得到更长的寿元。

数千年的寿命,不断的旅行,为的,只是再见那两人一次再与她说句话,再向他道个歉;漂泊多时,看尽人间沧桑,却始终缘悭一面,难道,错失的时间,真的无法再重来;做错的事,真的无法再挽回了吗?

与蕾拉投缘,也是因为蕾拉的神韵,与她有三分相像。上天如若当真有灵,自己这番苦苦追寻,又为何不赐个机会,给这千载痴心人。如果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,就算是逆转自然法则也无所谓,一定……一定……念及一生挚爱,卡达尔胸中大恸,满腔悲苦,不能自己。

蕾拉见到这副光景,心里下了一个决定。

背后,一阵唏唏娑娑的声音响起。

老师!蕾拉有点东西,想让您看看。

转过头来,一具天地间至美的女体,出现在眼前。澄纤毕露,浑圆剔透,玉雕般的完美luó体,足以让所有男人,忘记呼吸。

蕾拉……蕾拉走近身来,纤纤素手,按住了卡达尔的话。

也对,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话。卡达尔一笑,拂袖熄了灯火,如玉般雪白的身躯,在皎洁的月光下,分外动人。

卡达尔执起蕾拉水葱般的手指,顺着手臂的肌肤,逐步吻上,轻柔的吻,细致的贴在樱唇上。

好了,蕾拉,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了。卡达尔温柔地在蕾拉耳畔呢喃。

嗯!蕾拉要把自己的一切,送给老师。

……

进行到最激烈的高峰,身下的蕾拉,忽然掩面咽呜,失声哭起来。

卡达尔停下动作,手指轻柔地,在光滑的裸背上来回,温言问道:怎么了,小女孩,不舒服吗?

蕾拉拭去泪珠,撇了撇秀发,重展欢颜,道:没事,蕾拉只是……只是太高兴了……卡达尔知道,这个结下合体之缘的女子,有心事在隐瞒,然而,现在并不是谈心的好时候。

卡达尔开使最后的冲刺,蕾拉似乎也做好了准备。

哦哦……。哦哦哦!

卡达尔用力地推送着蕾拉的腰,然后一口气解放了所有的欲望。

啊啊……啊啊啊!蕾拉无力地陷落床内。

激情过后,卡达尔将锦被覆住两人,左手轻抚着蕾拉的裸被,享受着余韵。

蕾拉欲言又止,辗转良久,嗫嚅道:老师,你可以对我说一句……蕾拉,我爱你。察觉了怀中少女没说出的心情,卡达尔温柔的表达了情意。

彷佛受了巨大的震撼,蕾拉呆然半晌,继而,喜极而泣。

傻瓜!这也要哭。卡达尔亲吻了颤抖的长睫毛,吻去了泪珠。

谢谢你,老师。蕾拉爱你。

鸟声啾鸣,庭中花草的芳香,清淡挹雅,当晨光爬上第三格窗格,卡达尔醒了过来。

枕畔,依稀留着伊人发香,幽幽的香气,刺激着鼻间,想起昨夜的激情,卡达尔不禁莞尔。

一张单人床,来睡两个人,实在是嫌挤了点。

蕾拉是在天亮前走的,卡达尔感觉她起床穿衣,还在临走时,与自己深深一吻,吻中,有着无尽的依恋与挚爱。

看来,得为这个小情人,在这故居长住下来了。

思量间,石墙外隐约传来锣鼓喧天,阵阵的唢呐声,由远而近,是喜庆的奏乐队。

哪一家办喜事,这等铺张。卡达尔心情甚好,踱出门外,看看庄严华丽的仪仗队伍,感受一下,久久未有的喜气。

卡达尔导师。你好。看见卡达尔的身影,仪队中一名骑士驾马奔来,却不是羽柴秀吉是谁。

哦!原来是贵国的迎亲队伍。主从两地之间的政治联姻,乃属常事,如此声势浩大,实不足怪。

是敝国织田公的结婚典礼,我等奉命将新娘迎回日本。

却不知是哪家的闺女,这么有福气。这句话却是卡达尔的违心之论,织田信长的传闻,只要有十分之一属实,就已经教人难以消受,这个新娘,可说是倒了八辈子霉,卡达尔为其哀叹三声。

说来您也认识,是前日所见的蕾拉小姐。

什么?饶是卡达尔修养不凡,骤闻此语,仍是拿捏不住,脸色微变,放在身后的右手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
秀吉不见卡达尔脸色,仍是喜孜孜说道:上个月,亚达市商团到京都进贡,蕾拉小姐随团护送,信长公惊为天人,便已定下婚约,命我等前来迎娶。

想起蕾拉昨晚激情时的失常,卡达尔恍然大悟,无怪……无怪……昨晚她这般反应,原来是为了这件事。随着心情起伏,右手忽松乎紧,显是内心激动。

导师,有什么事吗?见到卡达尔面色不善,秀吉有些犹疑的问道。

不,没什么。卡达尔喟然而叹,一颗心飘飘汤汤,落不着实处。

秀吉是何等人物,脑筋聪敏无比,单只是从这蛛丝马迹,便以猜出个大概。

导师,区区一名女子,不过尔尔,大局为重啊!

大局为重,大局为重,卡达尔知道,蕾拉下嫁日本,必是为了波鲁特佳尔全体人民的生计,若是婚礼破坏,势必遭到信长的血腥报复。

可是,说到底,这也是蕾拉自己的选择,倘若自己出面阻止,会不会只是一厢情愿呢?再说,自己对蕾拉的感情,真的是爱吗?大局为重啊!自己心底的愿望,还没解决,在重见那人一面以前,决不允许节外生枝。

一念至此,脸色顿和,紧握的右手,缓缓的放了下来。

秀吉见状,亦是松了口气,握在兵器上的手,得以放开。如若卡达尔做的决定,是另一个方向,他可真没有把握,是怎样的一种后果。

亢长的乐队走过,来的是蕾拉的花车,卡达尔轻挥右手,作最后的道别,或许,将来有一天,他会到日本探访故人。

花车上的蕾拉,和式新娘打扮,端庄秀丽,看到卡达尔的身影,眼中一亮,似要开口说话,待得见到那道别的挥手,原本充满希望的表情,刹时间黯淡下来,继而,凄然一笑,再不回头。

卡达尔心头狂震,然而,却有热泪渗进眼中,那一笑,笑得太美,隐然有诀别的意味,这绝非吉兆,自己的决定,是不是做错了呢?

黑鲁曼历五五一年一月日本京都

张灯结彩,红烛高挂,和式的新房里,喜气洋洋,蕾拉身穿和式素服,打扮典雅,脸上却露出寂寞的表情,独坐房中,渡过她的新婚之夜。

灯过三更,房门被粗野的推开,一名汉子,带着无限威仪,豪迈的步进房中。正是日本的掌主,织田信长。

依照日本的礼节,蕾拉盈盈拜倒,恭迎她的丈夫。

好美的脸蛋……不枉我命人千里迎娶……信长捧起蕾拉的俏脸,仔细端详。

把身上衣服脱了。没有任何的尊重,信长简单的命令。

晓得自己并没有多少自主权,蕾拉忍住屈辱,缓缓将衣衫褪去,布帛的落地声响起,当最后的亵衣,自肩头落下,美丽的tóng体,展现在大气之中。

原以为脱去衣服后,信长会立刻过来拥抱,可是毫无动静。

信长双手环抱胸前,凝视着她的luó体。

过去躺下,把腿分开。又是一条冷酷的命令。

蕾拉几乎要崩溃,颤声道:太过份了……这太没道理……少说这种话,你我之间,没有任何的感情,也不需要,我娶你,是因为你的肉tǐ,引起我的兴趣,你嫁我,也只是为了保护波鲁特佳尔。信长冷冷道:你不需保有任何理性,如果,你反对,我就立刻下令,封锁海道三个月,看看后果如何?

听到这样残忍的对话,蕾拉不得不有了觉悟,咬着嘴唇,她抬头挺胸,走到床上躺下,分开双腿。即使肉tǐ受到摧残,但是,自己高傲的心灵,绝对不能失去。

冰冷的男性巨体,压了上来,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表现,信长开始进行挺进,狂风暴雨般的动作,让蕾拉疼的死去活来。

咦……臭婊子……啪信长瞥向下身,却没有看见预期中的落红。

反手一掌,掴了蕾拉一耳光,雪白的脸蛋,登时高高肿起。

明知我要娶你,你的处女竟然敢给别人。反手又是一掌,把蕾拉击的快要昏去。

那个奸夫是谁?

蕾拉瞪了信长一眼,猛地张口,把血沫混着掉落的牙齿,吐在信长的脸上,恨声道:你可以羞辱我,却不能污辱他。

即使我要血洗波鲁特佳尔,也是一样吗?

蕾拉不答,眼中的坚毅神情,已经代表了一切。好,有意思,我就喜欢这样。信长大笑,像你这样的女人,很适合替我生孩子。

凄厉的惨叫声,回响在京都的夜空中,久久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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