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苘蜷缩身体躺在黑暗空间里,她死的瞬间顾离辰摇摆不定的好感度瞬间飙升到一百,任务完成她也不开心。亲,你是不是动心了?元苘摇摇头:我好像在玩弄别人感情,李jiejie、军营的人、成渝、竹青帮的大家,他们付出了真心,我也付出了真心,即便是玩游戏也有喜怒哀乐,我做不到遇事冷漠,相识、相遇、分别到底要痛多少次?亲,如果你没死就会有复制体代替你,他们什么都察觉不到。是啊……元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抿了下嘴唇:小蜜蜂,能不能删除任务记忆?亲,系统无法cao控人类记忆,强制删除会产生bug。多严重的bug。根据计算,以剧情缺失为主。元苘坐起身:我删!对了,以后完成任务先帮我领奖励,不要白不要。好的亲。这次奖励是什么?元苘打开毫无变化的人物版面一头雾水:这都没解锁!你加啥技能了?我没感觉啊!当然是名器啦!她第一次领奖励拥有名器,系统不敢让她看,等待她自己发现吧!你是不是没领?亲,领了哦!算了,我先休息两天。元苘摆摆手,小蜜蜂除了会吓她一跳之外什么都不会。空间没有时间,她躺到屁股疼呼唤小蜜蜂,系统没现身,眨眼就将她传送到一间木屋里。简陋的木屋约二十平,一左一右两扇平开木窗,左侧窗前摆着木方桌,旁边放着两张椅子;右侧窗边放着床、床头柜、衣柜,放眼看去全是木色。她坐在木屋唯一的单人床上,靛蓝色四件套有些老旧,窗户反光映出她的影子。匀称光滑的暖黄皮肤,齐耳短发,额头缠着一圈纱布,小圆脸线条流畅,五官不算出众,组合起来很可爱。大约一米五五,身上穿着白T恤、棕色马甲、短裤,脖子上戴着沉重的铁项圈,铁链堆在地板上,目测有两米。除了她,屋内的椅子上还绑着一个男人,狼尾黑发,睫毛长密,阴影跳过深蓝色眼眸打在挺直的鼻梁上,弯弓唇色泽淡红。长颈上带着金色古巴项链,黄色缎面衬衫解开三颗纽扣,露出白中透红的肌肤和胸肌中缝。一半衬衫塞进镉红色富有垂感的长裤里,外穿面料上好的紫色长款西服,脚蹬颜色复杂的球鞋。两人相互打量,元苘对他的第一印象只有花心。男人嚼着嘴里的泡泡糖,身下椅子一只腿着地,变成摇椅:宝贝,帮我解开绳子?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有磁性,诱惑人的海妖。不等元苘回答门外进来另一个外貌出众的男人,他皮肤细腻,五官立体像混血,剑眉紧蹙,无比深情的桃花眼里布满担忧,个头接近一米九,身上休闲装和元苘的衣服款式雷同,像情侣装。元元你醒了?头还疼不疼?元苘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,剧痛阻止她回忆过去,她看着男人张开干裂的唇:你是谁?你不记得了?!男人手足无措,试图用微笑掩饰悲伤:我叫李里奥,先喝点粥吧!李里奥自然坐在床边,用粗劣的木勺舀起木碗里白粥送到元苘嘴边。元苘不习惯突然缩短的距离,伸出像小孩的手接过粥:我自己来。李里奥嘴唇轻微颤抖,苦笑着把碗放进她手中,从床上起身,快速眨眼驱散眼中湿润,气愤的看着椅子上的男人:都是你!如果不是你元元怎么会失忆!奎斯晃着椅子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,吹了一个大大的粉色泡泡,泡泡啪的一声破裂粘在嘴上,他伸出嫩红舌尖将泡泡重新收进口中,仿佛被冤枉了。是意外!我又不知道这里藏人了。呵,藏人?我们一直生活在这儿!是你突然出现把元元撞晕了!嗯……?男人没有一丝悔改,较有兴趣的看着他们,侧头对元苘眨眼放电:我叫奎斯。李里奥挡在元苘面前,一副要为她报仇雪恨的架势。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!奎斯丹凤眼上挑,上身用力轻松挣开身上束缚,麻绳断成两段掉在地板上,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:不和你们玩了,有缘再见。他说完大摇大摆从门口离开,李里奥想追又回头看了眼元苘,单膝跪在床边:别担心,我会为你报仇。喝完无味的粥元苘肚子舒服许多,身上没有其他不适应该昏迷时间不长。我在哪儿?我们在莱克名镇,李里奥暗自瞟了她一眼解释道:我们是……朋友,受不了城市喧嚣到镇上隐居,这里是我们的乌托邦。元苘把手里的空木碗放在床头柜上,凝视他,摸了摸脖子上冰冷沉重的枷锁。你到这儿不久就生了一场怪病,我没办法才将你锁起来,李奥斯急切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:元元你相信我!你要是不舒服我现在就解开它!他拿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,起身将钥匙插进铁项圈中间的锁眼里。咔嚓。项圈打开,李里奥心疼的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,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药膏拧开,小心翼翼将白色膏体涂在她细弱的脖颈上。元元,我们离开吧!说不定离开你的病就好了!莱克名镇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,这里真的很奇怪!脖子上传来阵阵清凉,元苘接过他手上的膏药自己涂:我想先休息。好!你休息。李里奥万事都顺着她,一步三回头离开木屋。元苘从床上起来参观木屋,方桌由四块打磨过的木板拼接而成,上面摆着木制相框,照片里她和李里奥靠在一起,笑容如出一辙,伸手比耶。衣柜里有男装和女装,全部是休闲款情侣装。窗外无风,天气沉闷,厚重的乌云慢慢靠近地面,伺机将幽静的森林压垮。没有剧情她脑袋里一团乱麻,像闭眼走路一样没安全感。李里奥是……男主吗?一直到晚上李里奥才重新出现,手中端着一盘只有土豆胡萝卜的咖喱饭。两人视线相对无法可说。李里奥沉默许久,把木盘放在桌面又从木屋消失。元苘独自坐在方桌旁吃饭,没有rou的咖喱饭素的厉害但不难吃,她吃完端着盘子走到屋外。屋外空气更加潮湿,氧气含量浓郁,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,阴阴沉沉让人昏昏欲睡。小木屋不远处燃着火堆,两根Y型树枝架在火堆旁,树杈放着一根横木挂起表面坑洼的野营锅。李里奥缩成一大块坐在旁边,膝盖上摆着咖喱饭,动作像树懒,很久才舀起一勺饭放进嘴里,嚼了一个世纪。元苘走过去,他立刻端起盘子站起身,像被摸鱼被老板抓到。怎么洗盘子?简单的问题李里奥思索许久,半天才说野营锅里有热水。元苘按照他的指示刷完盘子回到屋中,隔着窗看见李里奥做回原处,快速把盘里冷掉的咖喱饭扒进嘴里。屋内没有钟表,元苘通过天色分辨时间,该睡觉时李里奥走进木屋拿了一床被子,正要出去元苘叫住他:只有一间屋子。嗯,我去外面睡。睡屋里。元苘的声线略高,清脆悦耳又有点僵硬机械。李里奥抱紧被子磨磨蹭蹭转身,走到床边把被子往地上一铺,躺在左边像做饺子似的把被子左右边缘对齐,包裹中间的大rou馅,修长的四肢露在被子外,看起来有点滑稽。元苘躺回床上闭上双眼,大脑好似处于分裂状态,各种模糊的记忆相互碰撞撕扯,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沉。细细簌簌的声音响了一阵,好不容易才静下来。深夜,李里奥从地上起来借着明亮的月光欣赏元苘熟睡的脸。天上流星坠入他眼中滑进幽暗的深处,他单手撑在床边靠近元苘,闭上双眼在元苘微凉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。元苘猛然睁开眼,凝视他颤抖的卷翘睫毛,在他睁眼前闭上双眼,身边热源迟迟没有离开。他们……真是情侣?